头顶是星河璀璨,而我如尘埃草芥
※这大约就叫做“诈尸”???
※真 · 断断续续的段子,想到哪儿就写哪儿
※重操旧业,实在忐忑
“动手!”
黑暗中一声令下,大院高墙四处便窜出十几个蒙面黑衣人,他们身法轻盈,游墙自如,落下时更是没有惊动这院落内的一草一木。夜半三更,这座院子已经睡去,灯笼里的烛火寥落孤寂,也照不清入侵者的脸庞。
他们十二人分为四组,分别前往大堂、卧房、书房与后院,明早日光洒落,这里将不会有一个活人。他们当然做了万全的准备,这座院子里唯一的高手已经被调离,余下的几个主事绝不可能从围攻刺杀下逃脱,占领此处,就是从微草阁身上咬下一块肥肉。他们势在必得。
这里是微草阁的一处分堂。但若非老阁主被刺暴毙,也不会让他们有机可乘。
但就在他们即将刺下第一刀的时候,出现了变故。
“这么晚了,几位还不歇下?”
变故出现在房梁上。人懒懒散散地倚靠着柱子,一条腿屈起,另一条则在半空中晃晃悠悠,黑色外袍上的赤色枫叶纹如火灼灼,说话时的声音也是闷闷的,好像真是被惊扰了好梦。但很显然,底下站着的三个黑衣人并不打算给这位梁上君子再睡一觉的机会,他们虽然感到惊异,却仍然冷静地拔剑出鞘,一言不发出招,继续此次的行动。
“唉,我给过机会了……”
没有人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。
那片枫叶罔顾秋风的意愿,翩然落地,同他一起落下的还有三具一剑穿心的尸首。
“诶,醒醒,别睡了。”男人来到卧榻前,坐下拍了拍侧躺着的管事,“杀你的人都到了还睡这么香,你们这批手下人不行啊,我得叫老王——哎呦!”
他的话尚未说完,便已飞身倒退离开几尺的距离,而那榻上之人亦挺身跃起,手中捏着一把短刀。刃泛寒光,刀尖淬毒,是一击毙命的招数。
男人却不慌不忙,拍了拍自己胸前确认衣物无损才道:“这可是我带出门的唯一一件天绣坊外袍,划破了可没地儿缝。至于你,倒也省了我去寻人的麻烦——怎么,我来晚了?”
“踏叶千里,万无一失——斗神怎会来晚。”
“你知道我?”男人挑眉。
“斗神说笑了。”那假“主事”也撕下了人皮面具,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来,只一双眼中尽是杀意,“这几日以来,已有好几处微草阁分堂受袭时被一人救下,‘夜拢金枫’,这身衣服,江湖上无人不知。”
男人只是象征性地点点头,而他对面的人攥刀的手又紧了几分,手心渗出汗来。
“但我有一事不明,望叶前辈指点。”
“尽管说来。”
“谁人不知现在的微草阁分崩离析、自身难保,作壁上观已是三分薄面,斗神却孤身相助,是也要趟一趟这浑水吗?”
“所言有理。”男人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香炉把玩,漫不经心道,“但是谁告诉你——现在的微草阁分崩离析、自身难保的?”
他话音落时,看向对面的人,而那杀手只是与他对视这一眼,顿时灵台震荡。
“难道……”杀手有些慌了,但他已经来不及去猜测微草阁真正的状况,他再看一眼,斗神已经放下了小香炉,右手抬起,而那里握着一把形状奇特的伞。他知道,他剩余的时间不多了。
“但、但就算如此,你与微草阁同仇敌忾,又能有什么好处!”
“我对微草阁没什么兴趣。”
男人看向他,神色恹恹,似乎也并不着急出手。但说起下一句话时,眉眼突然添了几分笑意。
“但谁叫我家老王是那儿的阁主呢?”
银色的伞面猛然张开,对掌的气劲掀翻了房门,也将四散在各处的杀手都吸引了过来。
“此去中原路途遥遥,我还要赶路,不如速战速决吧。”